第2章 第2章
「白送上門的媳婦，你不睡白不睡！
「反正沒有結婚證，不用對她負責。」
張大春沾沾自喜：「還是媽高明！」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知道，節目組不敢拿強J的事情來賺流量，我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愚蠢自私的一家人。
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拿女人當人看，我可不慣著他！
一個人影朝我慢慢走過來，他呼吸聲急促又粗重。
夜色中，我緩緩睜開眼睛。
張大春迫不及待地撲過來：
「媳婦，你好香你啊，今晚我陪你睡吧……
「我媽說，既然你是節目組送到我們家的媳婦，伺候我是應該的。
「我難受，你幫幫……」
話還沒說完，我手上鋒利的鐮刀抵住他，溫柔又瘋批的眼神掃視著他：「哪裡難受，這裡？」
10
「嗯？大春哥哥，是不是啊？」
我笑著湊近他。
張大春一下慫了，警惕地看著我手上的刀緩緩下滑：「你想幹什麼！」
「不要喊哦，我膽子很小的，你要是嚇到我，搞不好一不留神就……」
我笑容溫柔明媚，眼底的瘋批卻在月光下無比駭人。
「斷子絕孫！」
「施嵐，你別嚇唬我，你不敢的……」
張大春咽了咽口水。
「多虧你媽給我安排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房間。
「就算我把你怎麼樣，就算S了你，也隻能算防衛過當！」
張大春咽了咽口水：「你……你……你還敢S了我嗎？」
我輕笑，無辜地問他：
「網上那些人都說我神經病，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辯解嗎？因為那都是真的！
「精神病S人不用償命的！
「你要不要試試？大春哥哥～」
我尾音撩人，但張大春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
他從小在媽媽的呵護下長大，有什麼事都是張大媽先衝上去吵，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後背都被汗淋湿了。
「不關我的事，是我媽讓我做的。」
張大春膽怯地求饒，跪下磕了幾個頭。
我把玩著手上的刀，撇了撇嘴，沒用的男人，真不禁嚇。
「大春，得手沒有？」
這時，一直在外面聽牆角的張大媽催促聲傳來。
就在她大罵大春窩囊，半天連一個女人都拿不下的時候，我猛地一下打開門。
11
張大媽看到我嚇了一跳。
「媽，這裡太小了，影響大春發揮，我們想去樓上。」
我摟著抖個不停的大春，乖巧羞澀地看著張大媽。
「果然是賤蹄子，放得真開。」
原本還在擔心我不配合的張大媽，一看我這麼懂事，立馬交出了樓上的鑰匙。
「你該不會有病吧？」
我接過去的時候，張大媽忽然握住鑰匙，警惕地抓著我的手：「我兒子可是第一次，幹淨著呢……」
「艾滋、梅毒……」
我輕笑著湊近，張大媽嚇了一大跳，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飛快地撒了手。
正準備開罵，我壓低聲音。
「那些我都沒有，公司定期會體檢，我身體很健康，說不準還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張大媽這才放心了。
「你要是真能給我們張家生個大胖小子，我會考慮考慮讓你在我家當個保姆。
「以後你就負責洗衣挑糞！打掃打掃衛生，我們會給你口飯吃的！」
「媽，你真好。」
我笑意盈盈，強忍內心的惡心。
這麼高高在上，真當張家有皇位繼承？
要不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我真不願意在這裡陪他們一起演戲。
我們走在前面。
張大春一直想找機會告狀，卻被張大媽一把推了進去。
「你們好好睡，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大媽趕緊關門。
房間打掃得很幹淨，床上還貼了喜字。我坐了一天的飛機，又挑了一下午的大糞，渾身又髒又臭，舒舒服服地洗好澡以後，張大春還坐在沙發上。
「媳婦，你真的願意跟我……」
張大春目光下意識看向我寬大浴袍下的曼妙身姿，S性不改。
「鏡子沒有，尿總有吧？」
我溫柔地笑了笑。
「去廁所照照～」
說完，我躺在床上，將剛剛張大春鬼鬼祟祟摸進我房間的視頻剪輯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駭人。
12
第二天五點，我就被粗暴的敲門聲吵醒。
張大媽：
「這都幾點，你是S豬嗎？還不快點幫我生火一起做早飯，大春吃了還要去上班！
「快起來！
「我怎麼有你這麼懶的媳婦！」
到了廚房，我一眼就看見爺爺送我的衣服，被撕碎了丟在柴火堆上。
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我緊緊攥著雙手，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張大媽抓起一把塞在我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用這個生火，快點！愣著幹什麼！」
「啪！」
我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就給了張大媽一個巴掌。
「你！你瘋了嗎！」
張大媽被我打蒙了，眨巴眨巴眼睛，震驚地看著向來唯唯諾諾的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敢反抗。
但她可不是好惹的，這些年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強婆子，立馬上前撕扯。
「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打老娘！」
我明明可以躲開，卻還是接了她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很疼，卻讓我瞬間興奮起來。張大媽看我陰森森的笑容，愣了下，但很快就被心中的火氣衝昏了頭腦。
她抄起一邊的木柴，一邊打一邊罵。
「小賤蹄子，我就是看你長的有幾分姿色，才讓你伺候我兒子！
「沒想到你居然敢蹬鼻子上臉！
「看我今天不打S你！」
網友炸了：
【這大媽怎麼打人啊！】
【施嵐太可憐！她真的被那個傻子那個了嗎？】
【節目組怎麼不管管？】
發現異常，工作人員立馬趕過來制止，好幾個人拉住張大媽。
她還想打我：「你們給我放開，她是我家媳婦，我打我媳婦你們管得著嗎？」
「我今天非打S她不可！」
經紀人也趕來了。
她看我衣衫被扯爛，露出的肩膀上還有瘀青，立馬臉色陰沉了下去，解開外套披在我身上，語氣責備。
「怎麼不還手？你不是打架很厲害的嗎？」
我冷冷一笑，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這個節目效果，導演組滿意嗎？」
經紀人被我陰沉的笑嚇得後背一涼。
「也沒必要真被打成這樣。」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我滿不在乎地坐上車離開張家，隔壁周程聽到了動靜，站在二樓，得意揚揚地看著我滿身傷痕，朝我比了個中指。
隔得很遠，我看見她嘴唇動了動。
說的應該是：蠢貨，跟我鬥，玩S你！
13
我跟張大媽撕扯的畫面，在網上瘋傳。
與我打周程不同。
這次大家都站在我這邊，紛紛指責張大媽潑辣刻薄。
網友：
【施嵐你會打，就幫我們多打點！】
【我看施嵐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她打周程那件事，是不是也有隱情？】
【施嵐的精神狀態，值得效仿！】
我坐在酒店化妝臺前，不緊不慢地塗著指甲油。
「視頻已經發出去了嗎？」
經紀人氣憤難忍：「嗯，這家人太不是東西了！好在現在大家都站在你這邊。」
我不屑地冷哼：「一群牆頭草罷了，現在也該發揮一點用處了。」
經紀人把手上的平板遞給我：「還是你聰明，錄下的這些可都是狠貨。」
平板上是那個夜晚，張大春急不可耐地撲到我身上，說他難受的片段。
還有張大媽說我沒結婚證，睡了不用負責等等。
大家同情我之餘，開始挖掘我打周程的真相。
14
我登錄微博。
將周程故意給我穿小鞋，往我粉餅裡加過敏物質，跟節目組串通給我安排最難纏的張家等證據一股腦地放了上去。
網友：
【我的天，周程是什麼頂級綠茶？太惡心了！】
【施嵐打得很好！換做我，可能就不止高跟鞋這麼簡單了！】
【周程滾出娛樂圈。】
周程在綜藝上高高在上端著架子，把李大媽當下人使喚的事情，本來就招人厭，加上我剛剛放上的證據。
周程的微博一下淪陷了。
路人、粉轉黑全都在罵她。
甚至還有人趕到村子裡罵她，逼得她不得不停止了節目錄制。
「施嵐，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陰我！」
周程氣急敗壞地在電話裡罵我：「你趕緊把那些動態刪了！」
「怕了嗎？」
我冷冷一笑：「這隻是開胃菜，好戲還在後面呢！」
周程氣呼呼地：「你就一個農村出來的小愛豆，得罪我，小心我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是嗎？這好像挺難的。」
我開著免提，看著直播裡的粉絲們，一臉無辜：「寶寶們，你們聽到了嗎？周程說要封S我！」
「喂？
「周程，你怎麼掛電話了？」
我幸災樂禍地看著直播上罵周程不要臉的評論不停地滾動，眼神漸漸冷了下去。
15
周程的娛樂圈生涯完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很快周程耍大牌、爬上導演床等事全都被強大的粉絲們挖出來。
面對解約、違約金、代言的品牌被下等多重打擊，周程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施嵐，求求你，跟大家解釋一下吧！
「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招惹你了，隻要你在的地方，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要不，我給你錢吧，你爺爺不是需要錢做手術嗎？需要多少？我都給你！」
迫於壓力，周程主動找上門，幾天不見，她已經瘦了許多，面色蠟黃，眼角滿是瘀青。
跟之前的精致芭比判若兩人。
「我好不容易才出道，我不想離開娛樂圈！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我穿著寬松的浴袍，倚著沙發，淡淡地看著她。
「你生病了？」
周程以為我同情她，跪爬過來：「醫生說我得了抑鬱症，很嚴重，我感覺自己快S了……」
「嚴重到什麼地步？」
我冷漠地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會不會S？」
周程愣了下。
我冷著臉逼近她：「還記得你算計我時，我說過什麼嗎？敢拿我爺爺的生命開玩笑，我一定會S了你！」
周程瞬間白了臉，跌坐在地。
我無比厭惡地收回視線，叮囑經紀人：「告訴酒店，以後別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看著讓人心煩。」
經紀人拉著驚慌失措的周程離開。
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朝跌入神壇，隻會被地獄的惡鬼撕扯拖拽進無盡深淵。
我將手上周程其他醜聞全部放出去。
經紀人：「張大媽一家一直說要見你，你打算怎麼辦？」
我編輯文案的手頓了頓。
「收拾了周程，接下來就是他們了。」
16
趁著《農村媳婦》熱度大火，我頂著傷開啟了直播，故意露出身上的瘀青，擠出幾滴眼淚，委屈易碎。
「粉絲寶寶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以後大家結婚，可要擦亮眼，不能嫁到這家，太可怕了。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張大媽脾氣很火爆，大家請不要為了我，再去攻擊他們家了，我怕大家受傷！」
我越是委曲求全，網絡判官就越多。
很多人開始人肉張家，甚至報警了。
張大春被判強J未遂的時候，張大媽還在狡辯。
「施嵐是我家兒媳婦，我兒子想睡就睡！
「什麼強不強的，你們放開我兒子！
「是施嵐故意勾引我兒子的，跟我兒子沒關系！是她自己犯賤！」
庭審的時候，張大媽還一臉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這裡是村口，光靠嗓門大就可以贏。
殊不知，她越刁鑽潑辣，大家越厭惡。
我柔弱地抹了抹淚：「媽，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粉絲們要報警，我已經勸過她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粉絲們不聽……」
張大媽氣得臉漲成豬肝色。
「小賤貨，都是因為你！
「睡一覺你能少幾斤肉？
「在老娘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
一番話，震驚了所有人。
張大春還算是老實的，一五一十地和盤託出：「這事是我媽慫恿的，她隻是想早點抱孫子，我們不懂法。」
張大媽強勢，張大春怯懦，我就負責在一邊抹眼淚就行了。
17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張大春強J未遂，判了兩年。
出法院的時候，我面無表情地擦掉臉上已經幹了的眼淚，冷漠地看著頭頂的烈陽。
有了這件事，張家算是徹底出了名了。一般人家的姑娘，再也不會被蒙蔽雙眼嫁進張家, 也算是替姐妹們鏟除了一個禍害。
「兩年啊，你這個小賤人！你好狠的心！」
張大媽出門看到我，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一副要將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老娘打S你！」
我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還當這裡是張家啊，想打就打？」
張大媽被我眼神中的寒氣嚇到：「你……你……」
「一畝地的菜，一鍋蘑菇湯，還沒讓你清醒啊？要不是在錄制節目，可就不止進兩次醫院這麼簡單了！」
我的話，讓張大媽震驚地張大嘴巴。
「你是故意的？」
我冷冷一笑：「你都不看我的背景嗎？我是地地道道的雲南人, 從小跟爺爺一起在農村長大，怎麼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張大媽後背一陣陣發涼。
「事情是一件件解決的。」我一把將她手甩開, 「我已經做了傷情鑑定, 你侵犯了我的人身權益，警察應該已經在你家等著你了。」
若不是想看到張大媽親手送兒子進去的悲痛模樣，我早就處理她了。
張大媽雙腿一軟, 跌坐在地。
我上車前，停了停。
「哦, 忘記告訴你了, 我進節目組的時候，戴的一條項鏈找不到了, 我剛剛跟警察交代過了，讓他們在大姐的房間裡好好找找。」
最後四個字, 我說得漫不經心。
張大媽聽得心驚膽戰。
張家一家全都被請去吃茶了，聽說村子裡不少人都誇我做了件大好事。
18
我幹淨利索地解決了張家與周程。
一時間, 火爆全網。
網友們紛紛誇我有仇必報，這種發瘋的精神狀態值得學習。
曾經要跟我解約的代言方，全都巴結討好地給我安排通告。我趁著熱度, 拍攝了幾條廣告，賺了錢立馬去了醫院，交上了爺爺的醫藥費。
手術很成功。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每天結束拍攝，都早早地來到醫院陪他。
枯黃的老樹下, 坐在輪椅上的爺爺看著遠方。
橙黃色的夕陽，落在他身上，散發著淡淡餘光。
「爺爺, 醫生說你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我溫柔的推著他走在滿是樹葉的小道上。
爺爺笑了笑：「我早就想回去了。」
「你地裡的那些菜，我都請人看著呢, 蘿卜都長苗了。」
我知道他放心不下農村裡的菜、雞, 全都請人照顧著。
爺爺握著我的手：「你都好久沒有澆菜了，那桶估計都挑不動了。」
我不服氣。
「誰說的，我前不久還挑了兩桶糞。」
爺爺愣了下：「你們公司還種菜？」
「是啊，白菜、豆角什麼都有。」我笑著推著他繼續前進, 「他們都誇爺爺你教得好，我現在可是種得一手好菜。」
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完）
